湮灭

(以下表达的任何观点均为作者的个人观点,不应作为投资决策的依据,也不应被解释为从事投资交易的建议或意见。)

值得庆幸的是,与世界上许多其他人不同,我的战争经历是经过净化的,是间接的。我母亲的两个兄弟被征召参加越南战争。其中一位舅舅认为,在闷热的越南丛林中作战并不是他度过青春时光的好去处,结果因拒绝参战而被判入狱。另一位舅舅去了,当我问他越南战争是什么样时,他说感觉像有两个天使在那里保护他,让他不在敌人的炮火下伤残或丧命。我的父亲参加过朝鲜战争,但他从不谈论他的经历,所以我不知道他对这个话题有什么想法。

从小到大,我对战争的了解都来自电视。就像战争电子游戏在每晚的电视新闻中上演。美国人在伊拉克、波斯尼亚、阿富汗打仗,然后又打回伊拉克,和其他各个代理国发生小规模冲突,新闻报道中随处可见。幸运的是,在美国参与战争时期,我没有经历食品或消费品的定量配给,也没有经历过严重通胀的影响。

世界上许多人,可能包括你们中的一些读者,都因战争而经历了真正的苦难。家人至亲死的死,伤的伤。你可能是遭遇战争冲突而流离失所的难民。或者因为食物匮乏或极其昂贵,你得忍饥挨饿,让士兵们能够吃饱。

从宏观人道主义角度来看,战争总会造成巨大破坏和能量浪费。人类文明把太阳和地球的势能转化为食物、住所和娱乐。战争是消耗能量来破坏人类文明成果的行为。虽然一方“赢了”,通过打败敌人来实现了某些政治或资源驱动的目标,但人类却输了,因为被动能武器摧毁的东西现在必须用额外的能量来重建。双方阵亡的人类的潜在贡献也将永远流失。

因为这是一篇涉及加密资本市场的文章,所以我们必须把人类作为一个整体来考虑。我们的货币和资产是为了所有人的利益,而不只是为了某一个“国家”这种假象构造的利益。在系统层面上,不存在正义的战争。忘掉任何一方的媒体告诉你的这场战争如何关乎民族国家利益的理由。相反,想想每一条逝去的生命、每一个被破坏的结构,都需要能量来养育和建造。这种能量并非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这就是浪费。我们浪费得越多,全体人类要承担的负面后果就越多。最明显的表现就是通胀。

军需战备总会挤占普通消费者需求。为了供给军队,生产必须从满足民用需求转向满足军用需要。能够调集最多资源和能量、对民众日常生活影响最小的一方通常是占上风的一方。

你们很多人可能已经极其详尽地研究了二战的方方面面。你们的国家甚至可能是在胜利的同盟国将世界瓜分成至今仍然存在的势力范围之后建立起来的。德国和俄罗斯一开始是盟友。希特勒需要从斯大林领导下的苏联获得石油和粮食,以便为战争提供动力,养活德国普通民众。然而,随着战争的进行,希特勒需要的能量越来越多,他错误地认为,如果入侵俄罗斯,便可以轻松地占领乌克兰——欧洲的粮仓,高加索的油田。

显然,像拿破仑一样,他失败了,希特勒入侵俄罗斯,苏联的粮食和石油出口总量骤降。与其侵略苏联,希特勒还不如继续在公平条件下与苏联进行贸易。随着战争的持续,面对食物定量配给和严重通胀,德国人的士气下降。

我提到这个小插曲只是为了说明,通过战争而不是贸易获取资源,通常是一种能量净损失。因此,任何相信战争能在系统宏观层面上解决人类任何问题的人,可能从来没有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为了让身处异国他乡的士兵能够打仗而忍饥挨饿。

当我们进入一个全球各国地位发生变化、爆发冲突的可能性上升的时期,军事需求将不断挤占民用需求,持续全球性通胀的前景近在眼前。现在,抛开战争给人类带来的不幸和苦难不谈,我们应该如何处理自己的投资组合?立即转向商业话题,并不是说我轻视战争带来的痛苦,而是因为我们必须未雨绸缪,在金融资产上妥善准备,以期维持与我们个人和家庭能量消耗相称的生活方式。

从背后进攻

全球冲突的凶兆存在于有史以来最宽松的货币政策背景下。我知道,各大央行都在谈论通胀上升,并承诺应对通胀,但几乎所有各大央行都仍在印钞。让我们来看看一些描述政策利率与官方通胀指标的图表。“官方”通胀指标永远不能完全代表普通民众所面临的物价。我相信这些粉饰过的统计数字描绘出了最好的图景。实际消费价格通胀则更为严重。但即使官方统计数据也完全不堪入目。

联邦基金 – 美国消费物价指数 = 美国实际利率(目前为负 7%)

欧元区存款利率 – 欧元区消费物价指数 = 欧元区实际利率(目前为负 5%)

英国银行利率 – 英国消费物价指数 = 英国实际利率(目前为负 5%)

上面的三个图表显示了[政策利率 – 官方消费价格通胀率]。正如你所看到的,自疫情开始以来,实际利率已经变成了严重的负值。想象一下,你的钱包里有一美元、一欧元或一英镑。明年,这张法币突然贬值 5% 至 7%。如果工人的工资也涨了这么多,那就不是问题。但对于大多数工薪族或小时工来说,他们的工资增长速度跟不上实体或数字钱包中货币贬值的速度。

你可以想象,像老周、小简、乔尼、元在、耶稣这样的普通人肯定不乐意,因为他们涨工资的速度跟不上食品、能源和交通涨价的速度。政客们现在指示他们的“独立”央行去抑制通胀。各国央行现在必须提高政策利率——这一点没有争议。争议在于他们决定加息的幅度和速度。

如果美联储今年加息六次,整个金融界将呈现一幅末日景象。这正是联邦基金期货市场的预测。如果他们加息六次,每次 0.25%,那么政策利率将达到 1.5%。即使美国 7% 以上的消费物价指数通胀率在年底前减半,实际利率仍将保持在负 2%。

以上是欧洲美元期货合约期限结构图。要计算美国境外持有的美元存款收益率,就用 100 减去期货价格。例如,如果欧洲美元的期货价格是 98.00,那么收益率就是 2%。

关于欧洲美元市场的重要性,我可以写很多篇千字论文,但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 —— 欧洲美元市场是全球最重要的利率市场。这一市场深受美联储政策的影响。

从欧洲美元期货曲线可以看出,明年 9 月将在接近 2.5% 时见顶。市场预期美联储将提高短期利率,因为这类期货的标的是 3 月期美元存款利率。2.5% 不足以对抗当前的通胀水平,而且这还没有考虑到未来 12 个月将完全扭曲全球能源使用的各种中等或大规模冲突。

政客们给出了一个指令——“解决通胀”。央行会遵从,但只是一定程度的遵从。为什么?因为可能导致金融危机的名义政策利率在每次经济衰退时都会越来越低。

以上是自 1990 年以来联邦基金利率下限图表。每一次重大全球金融震荡或危机的发生,都是因为金融市场某些领域的杠杆和债务积累。当美联储加息时,就会戳破泡沫,因为为无脑融资的成本会更高。

在第一次伊拉克海湾战争之后,美联储走出低利率,到 1994 年底,利率提高至大约 5% 到  6%。这导致了墨西哥比索危机,美国财政部介入,救助了在墨西哥的美国贷款银行。美联储也出手相助,采取了小幅降息的措施。几年后,当利率上升到近 6% 时,亚洲金融危机爆发了。由于美元融资成本增加,亚洲四小龙纷纷转向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寻求经济救助。

我们都知道 2000 年科技行业发生了什么。图表清楚地显示,美联储在亚洲金融危机后小幅降息,随后又再次加息。融资成本上升让科技乌托邦的希望和梦想破灭,随之而来的是股市全面崩盘。

后来 911 事件发生了,美联储降息,吹起了房地产泡沫。随后,利率飙升了 5%,最终在 2006 年达到美国房地产市场的最高点。瞧——到 2008 年,有毒的次级抵押贷款衍生品造成的损失感染了整个全球金融系统,次贷危机轰然而至!

过了 7 年的零利率之后,美联储又改弦易辙,开始将利率上调到略高于 2% 的水平,直到 2018 年末 / 2019 年初。加息后,2019 年底开始出现全面经济衰退,加上全球疫情的影响,演变成为有史以来最严重的经济活动收缩之一。

6%,然后是 5%,然后是 2%——每隔十年,导致金融市场崩盘的正值名义利率水平都会下降。由于低利率或负利率以及产生收益的需要,新冠疫情之后全球系统性债务和杠杆出现爆炸式增长,因此我认为全球金融市场甚至无法承受 2% 的名义利率。

从上面的图表可以看出,各大央行严重落后于通胀,即使在 2% 的政策利率下,实际利率仍然是负值。而且,除非工人们开始获得更大幅度的加薪,否则他们仍将月复一月地忍受消费者价格通胀的恶性影响。“社会重组”万事俱备,只欠雅各宾派这样的东风,让他们复活吧!

通胀的说法

每种资产类别都有套不断变化的说法,主要围绕着这种资产是否能很好地对冲通胀。 很多人本能地认为,作为一种稀缺资产,比特币和其他加密货币是很好的通胀对冲工具。从多年期时间范围来看,他们可能是对的。然而,最近,比特币的表现更像是一种“开启/关闭风险”的时尚,而非在实际利率为负时总是会升值的资产。

比特币显然在很大程度上受益于由新冠疫情激发的全球央行印钞狂欢。它仍需要消化这种大幅走高的影响,而流动性条件收紧也于之无益。但是,让我们暂不考虑负利率。

比特币从 2020 年 3 月的 4500 美元上涨到 2021 年 11 月的近 7 万美元。但随后各国央行改变了态度——表示他们将正确行事,抑制通胀。仅仅是这些评论就足以推高短期利率,加密货币牛市就此停滞。

上图显示了自 2021 年 9 月以来比特币(黄线)与 2 年期美国国债(白线)的对比。在我看来,比特币牛市之所以停滞,是因为全球流动性条件趋紧。由于预期央行将在未来提高名义利率,市场对法币信贷进行了重新定价,这导致 2 年期国债收益率攀升 8 倍,使比特币横盘整理至小幅走低。

然而,黄金终于开始从坟墓里动弹起来了。随着利率持续处于负值区间,黄金价格开始向 2000 美元方向走高。短期名义利率上升,金价仍在上涨,因为实际利率仍为负值。其结果是,法币体系贬值时用黄金保值的历史倾向,最近重新赢得了投资者的认同。我预计关于比特币的说法最终也会经历类似的叙事重新发现。然而,“最终”是关键词——要想抓住重新入场或重新分配资产的恰当时机,你必须要有耐心,还要能够按耐住点击购买按钮的冲动手指。

把战争纳入考量

让我们来看看如果目前的东欧局势扩大为中等或大规模的全球冲突,可能会出现哪些情形。

起点:

  1. 出于环境考虑,许多国家决定在碳氢化合物的生产和勘探方面缩减投资。这导致社会使用相对昂贵的风能和太阳能取代廉价的碳氢化合物(按各自能源产出和所需能源投入之比衡量)。结果,所有东西都涨价了,因为一个人生活在当前的社会结构中需要能量。有些人可能会说,碳氢化合物的成本并没有完全反映出它们的负面环境外部效应——这话你去跟要多花 50% 的钱在严冬取暖的家庭说去吧。
  2. 在过去 50 年里,全世界的印钞量比人类历史上任何时候都多。现在所有主要经济体的人口平均年龄都在上升,那么偿还不断增长的巨额债务的生产者人口将会减少。但为了让游戏继续下去,央行必须印钞,这样才能按法币名义价值偿还旧债务。政府从来不会主动对本国货币债务违约,它们会使用通胀来偿债。
  3. 以往每次疫情过后,通胀率都会上升。相对稀缺的劳动力通常会比资本占上风,可以要求分得更多劳动报酬。新冠疫情之后也不例外。因为剩下的生产工人要求获得更高的工资和福利,全球劳动力成本上升。使用机器人的条件还不成熟,所以公司仍然需要大量“必要”的工人。
  4. 最发达经济体的央行需要大幅加息,才能使实际利率达到正值。然而,可能导致金融体系崩溃的名义利率水平正处于历史低点。如果利率再从目前水平上升 1% 到 2%,金融和实体经济的某些领域可能会内爆。

战争通常是争夺资源或进入市场的冲突。战争的起源要么是“我想要你的能源储备”,要么是“我想让你准我卖东西给你。”意识形态的“主义”只是经济现实的一面幌子,用于掩盖一个国家进攻另一个国家的真正原因。正如一开始所提到的,在系统层面上,人类从未从冲突中获得净收益。因此,在其他条件相同的情况下,一个国家夺取另一个国家的资源或市场的行为总会导致总体价格水平上涨。

如果你玩过《风险》(Risk)这款游戏,读过布热津斯基(Brzezinski)的《大棋盘》(Grand Chessboard),或麦金德(Mackinder)的《历史的地理枢纽》(The Geographical Pivot of History),就会清楚地看到,征服欧亚大陆就等于征服世界。这片大陆拥有世界上最多的人口,以及相当大比例的世界自然资源,如能源和金属。

作为一个全球性社会,如果我们不能和谐地商定一个公平的方式来分享这些资源(我们从来没做到过),那么国家之间的战争就不可避免。有过一些看似相对平静的时期,但那已成为过去。欧亚大陆上的任何能源供应中断都将给本已岌岌可危的局势火上浇油。随着战争的持续,能源不会变得更便宜。单是对战争的恐惧就会扰乱贸易,而实体会囤积能源,并以更不利的条款进行贸易。

回到货币政策上,当那些要求央行抑制通胀的政客们挥舞战争的指挥刀时,央行行长又算得了什么呢?

情形 1:抑制通胀

为了恰当抑制通胀,各大央行必须让实际利率至少达到 0%。这将需要 6% 以上的政策利率 —— 考虑到目前的金融市场状况,这似乎是难以想象的。但是,这是降低通胀、纠正过去 50 年所有失衡所必需的最低利率水平。

请记住,当前能源通胀的很大一部分并不是货币现象。这是由于对最廉价能源的长期投资不足,以及战争。这两个问题是央行无法解决的。因此,他们也许加息、加息、再加息,能源价格都丝毫没有回落的迹象,但之后,一旦全球经济崩溃,人们大幅缩减消费模式,人均能源需求显著下降,那么能源价格会突然下跌。

如果利率上升到 5% 或 6% 的水平,全球经济就会遭到破坏,相比之下,2008 年的次贷危机简直就是小儿科。这种重启将淘汰许多不经济的行业,让人类走上更可持续的发展轨道。然而,这种再平衡会破坏社会稳定——尤其是对制定政策的金融资产持有人而言。

如果实际利率趋于平稳,然后急剧转为正值,对世界经济造成严重冲击,进而导致能源使用量下降,那么在金融方面,除了波动性对冲工具,可能连加密货币都救不了你。我继续在我最喜欢的波动性对冲基金经理那里增加资产配置。 谢天谢地,银行仍会向他们出售定价错误的外汇和利率期权。

这是我认为不太可能发生的情形。

情形 2:误导

这是我对 2022 年期间的主要基本情形假设。

央行行长们在金融媒体上露面,告诉政客们他们对抗击通胀是认真的。银行家们将政策利率提高至 1% 到 2% 的范围——期货市场告诉我们这么做,别无其他。在这样的水平上,实际利率仍大幅为负,这在战争或接近战争时期非常重要。因为政府需要花钱打仗或备战,而直接把纳税人的钱用来打仗,民众肯定是有意见的。政府总是借助通胀这种暗地征税的手段。

通过保持实际利率为负,政府债券名义利率低于 GDP 名义增长率,政府就可以负担得起给自己融资,并降低其债务 / GDP 比率。负实际利率是将财富从储蓄者转移到政府手中的隐秘而卑劣的手段。

这种名义政策利率水平将导致经济衰退——但不会显著改变社会结构,政府仍能负担得起为其战争融资。

但这也有一个问题,央行再次无法控制能源成本,而能源成本可能会继续攀升。而且,由于他们的货币政策仍要为政府支出行方便,政府仍将在能源使用方面挤占私营部门的份额。所以,这里存在一种风险,由于货币政策仍过于宽松,能源成本将继续上升,那么缺乏对抗通胀的决心就有可能导致社会动荡。

因为它与我们的投资组合有关,耐心是关键。如果美联储和其他央行加息,资产价格将受到冲击,但比特币和加密货币将首先从这场大屠杀中脱颖而出。加密市场是唯一可以自由交易的市场,所有拥有互联网连接的人类都可以参与其中。因此,与其他传统金融市场相比,加密货币市场虽会下跌,但也会第一个重新站起来。记住,实际利率仍将是负的。一旦持续的负实际利率侵蚀了法币的购买力,蜂拥进入稀缺资产的场面将十分壮观。U 盘里的财富和保险库里闪闪发光的金色惰性石头将受到万千宠爱。

央行并不希望利率高到足以遏制消费欲望、抑制政府支出的程度,因为那样可能会引来社会重组。一旦选举结束,对抗通胀的政治压力就消失了。

对于我们加密货币交易者来说,这需要耐心。如果你已经持有自己认为的基准加密货币资产(我的是比特币和以太币),那就按住别动。不要做空你的理想配置,坐到你的柯布西耶躺椅上,打开一瓶低干预葡萄酒,读一本书(别刷抖音),放松。如果你是一名敬业的日内交易者,那么请记住,下跌抄底和向抗通胀资产转移的说法会以光速发生。目前对你们来说是慢动作,出手行动之前的蜗牛爬。所以,不要贪心——快进快出才是长久之计。

更新!!!

我上周末写这篇文章的时候,俄罗斯和乌克兰的冲突看起来并不会持续太久,西方的反应也很沉默。然而,战争仍在继续,为了与俄罗斯脱钩,西方似乎准备忍受经济上的痛苦。俄罗斯(以及未来被视为乌克兰的任何领土)是食品和能源供应大国。将这些供应从全球市场中移除,会导致高度通胀。

此外,我们也无法确切地知道,一旦发生脱钩,金融后果将是怎样。没有市场波动的照妖镜,我们永远不知道金融机构资产负债表上的蟑螂藏在哪里。因此,可以假设脱钩将导致少数几家大型金融机构陷入财务困境。鉴于金融体系中存在的大量杠杆,这种困境可能会转变为一场全球性的金融危机。

西方对俄罗斯的政治回应为全球央行背弃抗击通胀的承诺打开了机会。我不确定他们是否能在政治上做到这一点,因为随着世界试图将俄罗斯从能源结构中剔除,通胀率只会再次上升。因此,我谨慎看好比特币。我正在尝试一些比特币和以太币的非常虚值的价外看涨期权。我可能有点过度交易了,但我就是爱市场。

3 月份的联邦基金期货显示,市场认为美联储将加息 0.25%。不过,请密切关注美联储在大型投行中最受欢迎的代言人和《华尔街日报》(Wall Street Journal)观点专栏的言论。美联储将在当前冲突导致的潜在或实际市场动荡是否严重到需要采取更多“宽松”政策(读作“印钞”)这一问题上进行试探。根据市场和政治方面的反应,他们可能认为,从政治上讲可以继续维持零利率。

需要说明的是,我还没有准备好收起我的油老虎奔驰大 G,或者买入更多加密货币。这是形势变化时期的谨慎买入。央行官员将对通胀这一加密货币魔毯发出明确的“全体同意”信号。第一个信号是,美联储是否会偏离市场预期的 3 月中旬加息 0.25% 至 0.50%。我的基准情形仍然是,随着金融杠杆被洗牌出局,加密货币可能会再一次被拉低,随后我们才能继续高歌猛进。

情形 3:印钞机唰唰唰转不停

一场激烈的全球冲突完全改变了游戏格局。通胀成为游戏的名称,因为政治必要性从“让我们对抗通胀,保持中产阶级的经济尊严”转变为“那面旗帜是邪恶的,必须被打败,所以,尽你们的公民义务,忍受通胀赢得战争”。

价格控制、定量配给和通胀将成为多个国家的新常态,好让所有可用的资源都用于军队。国内货币一挣到就会花出去。黄金、比特币和其他加密货币将被囤积。这将是格莱欣法则(Gresham ‘s law)的实例。进入黄金和加密货币市场将变得更加困难,因为资本管制将限制普通公民抵御通胀盗窃的能力。

按实际价值计算,大多数以法币计价的金融资产将比卫生纸更不值钱。是的,你的股票投资组合名义上可能会上涨,但牛奶、黄油、鸡蛋、糖等的价格会比你的无成本股票指数基金涨得更快。

我真心希望这不会发生。您读到民众在世界大战期间一些司空见惯的经历,各种程度的不愉快,这取决于您居在那些国家。但是,从书上读到过和自己亲身经历有着天壤之别。我不想有那种经历。但不幸的是,人类的历史就是冲突的历史。

即使我希望这只是一个极小的可能性,但如果您相信这种情况有可能发生,就应该提前交易。这意味利用闲置金融资产买入全球公认的便携式财富储备。国内资产,如房地产和股票,将无法保持实际价值。与能源相比,黄金、比特币和其他一些加密货币将更能保持全球价值。

某个事情冲突结束时,希望您的“储蓄”不会成为战前有价值战后无价值的过眼云烟。没有哪个社会阶层能够在经济上毫发无损地逃过战争——你力所能及的就是在你认为必要之前保护你所能保护的。如果你不相信,就再看一遍《唐顿庄园》。英国的大家族不得不兜售他们的“与生俱来的权利”,因为战争带来的毁灭性通胀和经济成本让这个国家一贫如洗。政治上的回应是向那些仍然拥有固定资产的人征税。

天真

如今,全球公民的口袋里都有一部智能手机,这是一种即时分享知识的大众传播工具。我们可以向对方展示战争对我们各自社会造成的蹂躏和破坏。希望战火的触目惊心能警醒民众,不再盲从政治精英们强加的战争态度。

但是,虽然我们可以理想主义,希望信息的扩散能够改变人类对自己发动战争的倾向,但我们必须做好财务上的准备,以期在通胀的战争中幸存下来。这并不是说我们应该忽视短期价格走势,我认为这对风险资产不利。关键在于要认准出手的时机,不管价格如何,因为法币卖得越早就卖得越好。